☆非原著向 说不清是什么AU
☆胡编乱造OOC
☆不定期更
☆或许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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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第二天明镜送明台去学校的时候,明台哭得厉害。小孩儿大抵就是如此,有伴儿的时候离开家尚且能忍受,一旦孤身一人,是狼也会呜呜几声。
明镜平日里宠溺明台,可现在一点都不含糊,把明台领进教室,自己走得飞快。
明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与此同时明诚已经坐在了明楼的书桌前,由明楼来教他写字。
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是最重要的。明楼如此想着,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了“明诚”两个字。
“明,既是日月之光。诚,意在要让人讲诚信。”明楼一边解释,一边将手里的笔交给明诚,“写写看?”
明诚拿起笔,认认真真写了起来。
明楼站在他左手边,伸手让他的胸口和桌面隔开一段距离:“不要趴在桌子上,头也抬起来一些,不然你会近视。”
“近视?”明诚歪歪脑袋,不太懂。
“就是眼睛会看不清远处的东西。”明楼觉得明诚的这双眼睛着实好看,要是被眼镜片隔在后边,真是一件非常让人遗憾的事。
明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下来写字的时候就调整好了坐姿,虽然写得慢,不过每个字都一板一眼,明楼看着挺满意。
“大哥,今天我们还要学别的吗?”过了一会儿明诚问。
明楼问他:“这两个字你学会了吗?”
明诚不说话,将那张纸翻了个面,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字迹居然有了那么点明楼的味道。
“不错。”明楼由衷地说,在他看来,兴趣就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所以他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学的字?”
明诚几乎没有用任何时间来思考,张口便说:“我想写大哥的名字。”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明楼笑着捏了捏明诚还很薄的肩膀,接过对方手里的笔,写下了“明楼”两个字。
明诚看了看他,反复念了几遍,又低下头写了起来。明楼对他喜欢写自己名字这件事很高心,但也没有往心里去。之后他又写下了“明镜”“明台”让明诚来练习。
等明诚把四个名字里的五个字都认清楚,并能说出它们的意思后,明楼开始给他讲一些古代简单、但有教育意义的故事,讲着讲着就到了正午。
明楼担心第一天就把明诚累坏了——即使现在明诚的练习量比他小的时候要少得多。
孩子对学习的热情往往建立在热爱之上,比起念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明楼更希望明诚能念一念每天的早晚报,对报纸上的事情要有一定的见解。
不过那最快大抵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午饭过后,明楼赶明诚回屋睡午觉。
“我想继续学写字。”明诚对明楼说。
“为什么这么着急?”明楼把他抱起来,带回二楼的房间。
明诚用脸颊蹭了蹭大哥的下巴,他说:“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需要快点学会更多的东西,才能赶上同龄人的脚步。”
“学习不论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明楼说,“不过我对你有更高的要求,你不但要赶上同龄人,还要努力超过他们,我们明家的每一个孩子都不可能成为平庸的人。”
明诚有些不知所措,左顾右盼之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太着急,大哥会好好教你。”明楼感觉到了明诚的焦虑,“学习很重要,身体和睡眠也很重要,不好好休息个子可长不高。”
将明诚送回房间后,明楼就想转身离开。他刚要关门,明诚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跑到门口:
“大哥!”
明楼一回头,下意识地就又把明诚给抱了起来,后来他一想家里的地板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完全不脏,但又不好把明诚放回地上,只得这么抱着对方。
“还有什么话想跟大哥说?”明楼很好脾气地问。面对阿诚的时候,他总是有无限的耐心,原因成谜。
“大哥,如果以后我超过你了,你会不会生气?”明诚说话的时候很小心,直视明楼的眼睛时却没有半点畏惧,反倒显得十分好奇。
这个问题终于能让明楼好好思考一番。
“如果我生气,那就说明我是一个狭隘的人。”明楼笑得云淡风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一个比我优秀的弟弟,是我的荣幸,和骄傲。”
明诚还不能很好地消化明楼的回答,但是他把整句话悄悄记在了心上。
“好了,乖乖睡午觉,下午什么时候醒了,就来找我。”明楼说着又把明诚扔回床上。
明诚在床上滚了两圈,心情大好地睡着了。
下午他依言在醒来之后去找明楼,可书房里哪有明楼的身影。明诚认为大哥还不至于健忘到会忘记与自己的约定,于是楼上楼下的找了几圈,终于在二楼的平台上找到了明楼。
二楼的观景阳台是一个非常宽敞的阳台,视野宽阔。明楼坐在屋檐的阴影之下,胸口搁着一本摊开的书,偏开脑袋睡着了。
明诚盯着坐着就睡过去的大哥,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发现他看的那本书上写的都是些奇怪的符号,自己怎么样都看不懂。这时明诚意识到自己和明楼的距离不是十万八千里,而是搁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超过大哥,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要做起来真是难于上青天。明诚有些沮丧,他在明楼的椅子边抱着腿坐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要是什么小动物就好了,可以每天黏着大哥。
生而为人,需要承受的事情就比动物要多得多。
他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见大哥暂时没有要清醒的样子,他返回自己的房间抱来一床毯子盖在明楼的腿上,自己噔噔噔下楼,径直进了明楼的书房,开始练习早晨明楼教的那几个字。
这天春光明媚,气温不高但也不刮风。明楼腿上又盖着明诚的毯子,一不小心就睡了近一个小时。他醒过来就立刻想起了自己和阿诚的约定,连毯子都来不及送回弟弟的房间,三两步跑下楼梯,果不其然,明诚已经在练字了。
“阿诚。”明楼敲敲门,向自己的弟弟道歉,“抱歉,我自己反倒是睡过头了。”
明诚没有回答他,特别反常地飞快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桌子上的那张纸藏到了自己身后。
这个动作让明楼十分好奇。
“在写什么呐?”明楼晃到明诚的身边,他不去抢明诚的纸张,只是征求对方的同意,“不可以给大哥看吗?实在不行,我就不看。”
孩子有点秘密没什么,关键是明诚现在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筐,能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呢?
明诚犹豫半天,还是把那张纸递给了明楼。
明楼没有立刻看纸上的字,最先注意到的是对方正在颤.抖的双手。他捏了捏孩子的掌心,握住明诚的两只爪子,这才看起纸上的字。
整张纸正反两面写着的都是“明楼”这两个字。明楼盯着那张薄薄的纸,内心却有些震颤。
他还未发问,明诚就解释道:“我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大姐和明台的名字写了好多遍,都记住了。”
明楼回过神来,开玩笑地问:“怎么,就是记不住大哥的名字,要写这么多遍?”
明诚低下头,声音小了很多,他说:“就是想把大哥的名字写得更好看些。”
明楼仔细看那张纸,的确在写了很多遍之后,那两个字基本接近他的笔记。
“想法很好。”明楼总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怕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伤害到明诚,因为明诚要比普通的孩子敏.感得多,于是他说,“不过你学得太像,大哥担心以后明台考不好,你替他的试卷签字啊。”
明诚眨了眨眼,深棕色的眸子倒映着明楼的身影,这双眼睛很漂亮,也很纯净。明楼希望明诚这一生都能像现在一样,但终归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诚啊,”明楼顺了顺明诚的头发说,“你知不知道,大哥有多想保护你、大姐和明台一辈子。”
明诚却回答:“阿诚不想被大哥保护,阿诚想和大哥一起保护这个家。”
倘若自己有朝一日能超过大哥,明诚想做一棵树,为大哥、大姐和明台遮风挡雨。若是无法做到,那么也要能与大哥站在同样的高度,风也好,雨也罢,就让他们一齐承受吧。
明楼有一点不太好,他会对孩子信守自己的承诺,会被明诚的所思所想感动,却不会将孩子的承诺放在心里。
孩子终归是孩子么。他这么想道。
晚上两个人在门口等明台大姐回家,明台一进家门,哇地一声就哭了,哭个不停还不算,还要抱着两个哥哥念叨。
“我不要去学校,学校中午都没肉吃。”明台哭天抢地的控诉道。
明镜和明楼听着相视一笑,这样看来明台在学校没有遇到其他问题,可以安心把他扔在学校里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明台念完了一学期的课程,就听大姐说,阿诚哥要在大哥曾经的学校低年级插班念书了。
虽然是低年级,好歹赶上了同龄人的学习速度。明镜表扬了明楼明诚,却偷偷给了明台几块外国来的巧克力。
明台吃着巧克力,看着站在大哥身后的阿诚哥,忽然觉得十分陌生。
为什么现在的阿诚哥变得和大哥那么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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