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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远】朋友,结婚吗?14

☆先婚后爱

☆没有逻辑

☆不定期更

☆写哪算哪

☆随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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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婚礼。

  

  14

  请柬分发下去的两周后,就是婚礼举行的日子。

  在这最后的准备时间里,李熏然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把时间用在刀刃上,凌远领着他一项一项确认婚礼中的各个环节,尽可能降低出问题的几率。他们俩亲力亲为,两边的家长就显得特别省心,李熏然自己累得像一条狗,心情依旧愉快,非要说有什么不满,大概就是觉得凌远太过压榨自己,一看到对方疲惫的模样,李熏然是大写的心疼。

  两个人忙活了十来天,倒计时的最后几天反而闲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李熏然又佩服起了凌远,前边忙归忙,休息几天之后他们也差不多缓过来了,不用担心婚礼的时候脸色太过难看。

  睡了两个安稳觉后,李熏然想要“非礼”凌远的心思开始变得活络。

  吃完晚饭,李熏然很殷勤地洗了碗,等凌远洗完澡,他跟着对方一起进了书房,想故技重施将凌远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凌远忽然想起了什么。

  凌远对李熏然说:“熏然,明天你回自己家住吧。”

  李熏然当场就不乐意了,大言不惭道:“这里就是我家。”

  凌远愣了愣,很快明白了对方炸毛的原因,于是好好地跟李熏然解释道:“后天就是婚礼了,你不回去住,我怎么开车来接你?”

  “噢……”李熏然理解了,好像是很少听说两个结婚的时候是从同一个地方出发来着。

  凌远又道:“熏然,你好像有一段没回家了,咱妈会非常想你的。”

  这一个“咱妈”听得李熏然连尾巴尖上的绒毛都变柔顺了。

  等凌远把工作上的事情收了尾,二人准备着明天李熏然要带回家的东西,有李局长喜欢喝的酒,给李夫人的护肤品和首饰,零零碎碎的玩意不少,一捯饬就是大半个晚上。等李熏然想起自己原来想干些什么的时候,凌远卧在他的身边,早就睡熟了。

  李熏然撇撇嘴,在啃了一口对方的肩头之后也睡了。

  时间到了第二天,李熏然跟李局长一前一后回了家,李夫人看见自己大半个没见的儿子,表情非常意外。

  “妈,我回来了。”李熏然不知怎么的就有点不好意思,三两步跑过去抱了抱母亲,弓着腰蹭着对方的肩膀撒娇。

  李夫人连着拍了几下儿子的背:“好了好了,都成家了,别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李熏然长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妈,你什么时候学会埋汰我了?”

  “你啊,真是。”李夫人戳戳李熏然的脑门,“这大半个月下来,小远都懂得来看看我,你还是我亲生的呢,休假的时候浪得没边儿了是吧?感情你是属帆船的。”

  被母亲噼里啪啦数落了一通的李熏然惊呆了,他转向自己父亲,问道:“爸,我妈什么时候口才变得这么好了?”

  李局长耸耸肩,表示根本不想参与到母子俩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去,所以也不会表达偏袒一方的任何意见。

  李熏然讨了个没趣,又回来安抚自己母亲:“妈,我不是不想回来,这不明天就是婚礼了么,之前真的好忙呀。”

  李夫人就怼他:“那人家小远怎么就有时间过来看我?”

  李熏然气结。

  好你个凌远,偷偷摸摸跑来讨好我妈,居然还不告诉我。

  其实他们的休息时间会岔开是有原因的。凌远的休假多为调休,时间并不固定,李熏然只要没有碰到大案要案,周末双休还是可以保证的,这段时间凌远休息日是李熏然的工作日,两个人没能碰在一起,只要凌远没跟李熏然报备,李熏然是不会知道对方在休假的时候白天是怎么度过的。

  李熏然生了几分钟闷气,想来凌远大抵是不希望自己有什么心理压力,毕竟去父母家这种事也得有来有往,但相比之下,李夫人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还有个女儿常伴身边的凌夫人则没有这么寂寞。

  李夫人看着自家孩子阴晴不定的脸色,大概能猜到孩子正在想什么,她问道:“你有没有记得把明天要穿的礼服带回来?”

  李熏然一想,坏了,光想着给爸妈带东西,礼服这茬他还真是忘得干干净净。

  奇怪的是凌远今早居然没有提醒自己。

  就在李熏然心里犯嘀咕,正在犹豫要不要跑回凌远家一趟的时候,李夫人及时补充道:“小远前几天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你的礼服带过来了,还有小远刚才打电话给我,明天一早化妆师就会过来给你上妆,让我看住你,别让你又睡懒觉。”

  不得不说,凌远想得周全,管得也是特别严。李熏然不由得想,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匹被上了嚼子的马,往东还是往西都归别人说了算。他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后者一脸的理所当然,觉得小远说什么都对,自己儿子怎么看都是个傻乎乎的愣头青。

  李警官的心情十分复杂。

  此时的李夫人也积攒了很多话想跟自己儿子说,她绕着李熏然转了两圈,伸手将李熏然的衬衣下摆从裤腰里扯了出来。李熏然没有想到自己老妈居然变得如此彪悍,连着几步蹦到了几米开外的位置,悲愤地说:“妈,你这要是要干什么嘛!”

  “你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呢,看看又怎么啦。”李夫人说是这么说,倒也没有再靠近一副被非礼的样子的儿子,她说,“小远真挺厉害,你这吃不胖的体质都能被他喂重几斤,腰上都有肉了。”

  李熏然反驳道:“妈,讲讲道理行不行,晚饭基本都是我做的,我做的好不好?”

  这回轮到李夫人不明白了:“那怎么还能胖了?”

  李熏然想自己就不该在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告诉她凌远做的菜有多好吃,如果他不炫耀,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被说自己被凌远喂重几斤的局面。

  他实话实说道:“你家小远胃不好,每餐都吃不多,而且他从、来、不、吃、剩、菜,我能怎么办,我只好每次都把多出来的饭菜吃完啊!”

  李夫人眨了眨眼睛:“原来是这样。”

  李熏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你家小远虽然也不挑食,但毛病还是很多的。”

  李夫人有一个中年妇女普遍有的毛病,看女婿是怎么看都顺眼,看自家儿子是怎么看都觉得嫌弃,听李熏然说凌远的坏话,李夫人可不高兴了:“你还敢说人家不好?早晨天天赖床的是不是你?连家都不知道回的是不是你?”

  李熏然欲哭无泪:“妈,我还是您亲生的么?”

  李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指使儿子摆碗筷去了。

  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的李局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弯着嘴角直乐。

  李熏然在遇到凌远之前一直认为就算是米其林的大厨也没有妈妈做的饭菜好吃,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尽然。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挑挑拣拣的模样,李夫人依旧看出了他的变化,这次他没有训斥自己的儿子,想的是下次凌远过来的时候,她可以找对方取取经,探讨探讨几道家常菜的做法。

  不论是在自己的小家,还是在父母家,李熏然都很难逃过饭后洗碗的“悲惨命运”。虽然凌远和李熏然的约定是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就负责洗碗,可李熏然每每想到凌远那双灵巧的手是用来做高难度外科手术的,洗碗简直暴殄天物,一咬牙一跺脚就把洗碗的工作给也揽下来了。

  洗到一半李夫人进厨房,有点惊讶地说:“怎么不用洗碗机了?”

  李熏然:“……忘了家里有了。”

  原来做家务活也是能做出惯性来的。

  觉得自己非常能干的李熏然忍不住翘起了尾巴。

  和父母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夜晚之后,李熏然躺在了自己睡了二十来年的床上,破天荒地失眠了。

  李熏然抱着枕头瞎琢磨,心说自己应该不可能怂到连婚礼都紧张的地步才对,过了有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和凌远在一起之后为数不多的,没有对方伴在身边的夜晚。

  父母低声交谈的动静从门缝里传了过来,李熏然听得不太真切。在昏暗的卧室里,李熏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之后把手指按在屏幕上的数字“3”,这是他给凌远设定的自动拨号,只消按这么一下,他就能很快听到对方的声音。

  李熏然坐在窗外的灯光到达不了的阴影里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机放回原处。

  时间不早,凌远也应该休息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

  毕竟忙得连轴转的凌院长能睡个安稳觉都不太容易。

  李熏然被自己为对方着想的行为感动到不行,乐呵呵地抱紧枕头蹬了蹬被子,在描摹着对方侧脸的棱角时慢慢沉入梦乡。

  

  李熏然被激烈的拍门声惊醒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

  “熏然哥,熏然哥,起床啦!”

  是简萱的声音。

  李熏然看着窗外的天色,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他把跑到胸以上的睡衣拉下来,蹬着拖鞋开了卧室门。门外站着的不仅是已经穿上了礼服的简萱,还有自己的父母,拎着大型化妆盒的化妆师造型师,两个摄影师。

  吓得李熏然又把房门关上了。

  凌远怎么没有告诉自己,自己还没出门怎么阵仗就这么大?

  李熏然实力慌张。

  过了十分钟,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吃早餐的李熏然就被化妆师摁在了自己母亲的化妆台前捯饬脸。这次上妆要比定妆的时候来得更加细致,步骤明显有所增加,李熏然被糊了不少瓶瓶罐罐,愣是没有分清那些有颜色的没颜色的玩意是些什么。

  等化妆师的任务基本完成,造型师又来给他做发型,完了之后李熏然被踢回房间换上礼服,当李熏然被拾掇清楚了,车队也到了公安局家属大院的外边。

  早餐是什么?不存在的。

  西式婚礼省略了很多不需要的麻烦事,李熏然也不是女孩儿,自己换好皮鞋就下了楼,找了一圈愣是没有见到凌远的黑色别克,在伴娘化妆师造型师摄影师的簇拥下十分地懵。

  还是凌远从驾驶座出来,走到了李熏然的身边。

  那是一辆全新的奔驰SUV,钯银的车漆看起来极有现代感,车型也是李熏然特别喜欢的款。男人都爱车,李熏然也不能免俗,在漂亮的新车的对比之下,他对身边的凌远的关注度都有所减少。

  他没有问凌远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也来不及观察对方的衣服是不是先前的那一套,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辆车是谁的?这么漂亮。”

  凌远的脸上丝毫不见愠色,反倒是望着李熏然亮晶晶的圆眼睛,感到十分开心,他回答道:“是我们的车。”

  李熏然怔住了。

  凌远瞒着他的事情太多了,连买新车这种大事居然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

  看来他在家庭内的地位还有待提高。

  “喜欢吗?”凌远问他。

  李熏然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凌远放松了些,引着李熏然走到车前,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对李熏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熏然迟疑了,四下看了看大家都坐到了别的车上,似乎没有人当这辆车的司机,他对凌远说:“等等你开车?”

  “现在找别人熟悉这辆车也不太合适,我来当一次李警官的司机如何?”凌远笑着说。

  红了脸的李熏然乖乖坐进了车后座。

  车队很长,因为车内只有他和凌远两个人,李熏然就扔了自己所有的矜持,在这里看看这个,又戳戳那个,或者干脆回过头去从后窗看后边跟着的车辆,猜测自己和凌远的父母会在哪一辆车里。

  事实证明,“新郎的自觉”是个非常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李熏然开心,凌远的心情也会很不错。

  婚礼的举办地点在一处私人海滩,李熏然先前跟凌远去过一次,浅金色的沙滩很漂亮,往上走是一片面积不小的人工绿地。他们将宣誓的场所定在海滩边的绿地上,婚宴进行的时候宾客也可以在细腻的沙滩上游玩,海边有救生员随时观察情况,保证宾客的安全。

  唯一麻烦的地方大概是那里距离市中心有些远,从家里过去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过了最初那段兴奋劲儿,李熏然安静下来,静着静着就有点犯困,等他发现凌远载着他脱离了婚车的大部队的时候,当场就傻了。

  李熏然一下子蹦起来,往前一扑开始骚扰凌远:“怎么回事,我们走错路了?!”

  凌远干脆没有搭理他。

  李熏然像一只被关在逼仄笼子里的猎犬似的,整个人都不安分了,紧张,焦虑,有点缺氧。

  凌远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些,然后对李熏然说:“别急,就快到了。”

  李熏然怎么能不急,连说带比划地表示:“这不是我们婚礼那地儿啊?”

  “表情别太夸张,”凌远抿了抿嘴,“掉妆了一时半会儿可不会有人帮你补。”

  一般情况下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李警官艰难地把持住自己的面部肌肉,表情一度十分僵硬,若不是凌远在开车,现在估计已经笑得不行了。

  李熏然过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凌远怕是又瞒着自己做了什么。

  他开始寻思晚上回家跟凌远算算总账了。

  银色的SUV驶进一个海边的庄园,李熏然这才弄清了位置,这里距离婚礼的场所距离不远,只是不沿着海岸线走有些绕罢了。他越来越好奇,凌远还要给他什么惊喜么?

  将车泊好后,凌远牵起李熏然的手往庄园里走,走出大概百米的距离后,李熏然看到了一个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的东西。

  那是一辆需要四匹马提供动力的复古马车,马车的轿厢以黑色为主,金属的边缘是金色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轿厢内是深红色的地毯和座位,将奢华展现得淋漓尽致。拉马车的四匹马均为纯白,身量高大,骨肉均亭,气质温和,浅灰色的马鬃像是月光下的波浪,披散在马儿有着漂亮弧度的脖颈上,高贵而优雅。

  李熏然下意识想伸手去揉眼睛,好在凌远制止了他:“别把化妆品弄进眼睛里。”

  “好。”李熏然刚放下手,立刻又指向了马车,说话都磕巴了,“我们该不会要坐这个去会场吧?”

  凌远噙着笑问他:“难道你想走着去?距离这儿可还有两公里呢。”

  李熏然又看了看马车,眼睛都快黏在上边了,他说:“真的……太漂亮了。”

  “你喜欢就好。”凌远执起李熏然的手,马夫已经为他们打开了车门,正在原地等待。

  兴奋之余,李熏然还有些害臊,他问凌远:“你怎么不先告诉我?”

  “要是事先告诉你,我怎么会看见这幅表情的你?没有惊喜的人生怎么说都有点乏味。”

  李熏然顿感自己不是凌远的对手,只得暗暗挠了挠对方的掌心。

  凌远问他:“有做过当白马王子的梦吗?”

  李熏然不解地望着他。

  “白马。”凌远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马儿们,随后又轻轻吻了李熏然的手背,“以及你,我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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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不知道二婚出真爱的老男人能多撩(安详被打

  

11 Ju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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